职,虽只是个四品,事权实权却不知道比严世蕃那正三品的右副都御史高出多少倍,显见得圣眷犹在严世蕃之上。难道说,自己在朝廷党争之中站错了队,被夏党视为严党中人,那个高拱就借着吏部文选郎的职权,将自己发配到了军中任职?若真如此,那可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更可称得上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了啊……
想到这里,罗龙文委屈地说:“爷爷,孙儿虽才具平平,难堪大用,可也不致落到贬谪充军的地步,他高拱要欺君罔上,徇私弄权,拿孙儿开刀,爷爷总得帮孙儿说句话吧?”
严世蕃哑然失笑:“帮你说话?难道你方才没有听见,是皇上钦点你去东海舰队任职的?”
罗龙文说:“那还不是他高拱巧言令色,在君父面前挑拨离间、搬弄是非……”
“哈哈哈!”严世蕃大笑起来:“你当真是高拱为你出的力?若真是他,你倒该好生谢他才是。可你想想,高拱其人与我严家多有不睦,又怎会为你出力?实话告诉你吧,若非我在皇上面前还能说得上话,你怎能得到这一要职?”
罗龙文闻言大惊:“啊?竟是爷的主意?”
同时,他的心里越发委屈甚至悲愤起来:好一对贪财好货、祸国殃民的奸贼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