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借着公务往来多多拜望自己的恩师,或许能缓和他们师生之间的关系。而夏言即便对这两位忤逆门生还有怨气,出于师长之德首辅之尊,只会时常敲打他们安守本分,却不会在公事政务上刁难他们。
至于赵贞吉,他是徐阶于嘉靖十七年任会试考官时取中的进士,而徐阶是南直隶松江人氏,闻说家中还有不少田地,也开有丝绸棉布作坊,是松江府有数的几个棉业大户之一。利益所在,赵贞吉当然不能去松江任职。不过,他既是徐阶的门生,虽说未必能得到夏言的关照,但湖广巡抚高耀却是严嵩一党的要员,朝中夏党、严党貌合神离,桌子底下争斗从未消停,却都在竭力拉拢徐阶这个第三方势力,以期压倒对手,由徐阶的门生出任杭州知府兼浙江道监察御史,无论是南京方面与浙江的政务往来,还是湖广省给浙江调粮,大概都要看在徐阶的面子上行个方便,对解决浙江粮食紧缺问题大有裨益。
朱厚熜如此苦心孤诣,还有一层更为深远的用意,那就是通过事实教育、感化这些在官场士林中享有崇高声誉的清望人士,使他们屏弃对于新政的固有成见和迂腐的流品俗念,成为推动贸易发展和国家经济建设的生力军。要知道,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他们站出来说话,对那些清流官员、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