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凌虐盘剥商贾,这是朝野内外人尽皆知之事。你要违抗圣名,干涉商事,我们可不敢跟着你犯浑!”
赵鼎亢声说:“皇上重商恤商,不许肆意凌虐盘剥商贾,这自是不假。可皇上也未曾说过,各地官府衙门就能任由那些商家贩夫勾结地方豪强大户,随意压低田价,贱买灾民的田!学生正念于此,故此才一再恳请两位恩师重新议定方略。”
刘清渠此刻从表情到语气都已冷到了极点:“这么说,你是执意不肯干了?”
“学生辱蒙圣恩,抚民一方,万不敢助纣为虐……”
赵鼎的话还未说完,刘清渠已经站了起来,拂袖而去。
走到门口,他又停住了脚步,转身过来,看着站在原地一脸激愤之色的赵鼎,缓缓地说:“事未经历不知难!你才从翰林院外放松江知府几天,知道江南的水有多深?照你限定的四十石一亩的价格,谁会去买?四天之后,赈灾的粮断了,又没有大户拿出粮食来买田,灾民没了饭吃,以致饿死了百姓,单单是把你赵鼎罢官撤职,只怕给朝廷交代不过去。你就好自为之吧!”
“恩师……”赵鼎脸上的激愤之色不见了,换上了一副痛苦的表情:“松江一府,每年的赋税占到应天的三成以上,应天又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