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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渠已经走了好久了,赵鼎仍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直至门外人影一闪,他才回过神来,也不看畏畏缩缩躲在门外的来人是谁,径直叫道:“田大人,请进来吧。”
知府大人和省里来的巡抚大人议事,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敢在门口闪面的,大概也只有赵鼎的副手、松江府正五品同知田有禄了。
果然,进来的正是田有禄。他已年近五旬,中进士也中了十来年,就因为为人木讷,才具平平,既不会看眼色又不会看风向,胆子又小,得不到当道大僚的赏识和提携,这么多年来官运一直不顺,到现在还只是个同知。
进来之后,他畏畏缩缩地问道:“听那些差役们说,刘抚台走了?”
赵鼎虽然是田有禄的顶头上司,也打心眼里看不起他的庸碌无为,却敬重他是官场先达,对他还算客气,点点头说:“走了。”
田有禄明显地松了口气,赶紧从袍袖之中掏出了几张单据,双手奉上:“府尊,这是这两天的赈灾用粮的清单,请您过目。”
刘清渠方才说过,夏言和他已经决定,将应天府的粮食全部调给苏州和其他地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