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那些人的手看似很随意地搭在腰间,而腰间却都是鼓鼓囊囊的。
这就让他们这些吃公门饭的人糊涂了——看着阵势,这些人大概都是些不要命的主,还都带了家伙,既然不要命还有家伙,城里那么多的银号商铺,还有那么多的富商大户不去抢,却跑到着发赈的施粥厂里来闹事。这里有什么?几口大锅,旁边堆着几袋子米而已。抢了去做什么?就算是寨子里有几百张嘴等着吃饭,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到这里来抢啊!这里不但有几十号公差,外面还有好几千的灾民,抢了米,还能活着走得出去吗?那些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的灾民,不把他们连人带米全部吃到肚子里才怪!
他们还在乱七八糟地想着,这边高拱、张居正和镇抚司的三位太保已经簇拥着朱厚熜走到了一口大锅跟前。
六月暑天里,下面的大火烧着,上面的热气蒸着,锅边木架上站的那位衙役已是一头大汗满心烦躁,浓浓水雾之中只看见有不少人走了过来,以为是外面的灾民抗不住饿,呱噪着前面的弟兄提前放了人进来,毫不客气地张嘴就骂:“饿不死的直娘贼,一边待着去,粥再滚上两滚,爷自然会赏给你吃。”
话音刚落,人已经被从木架上揪了下来,“扑通”一声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