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你封妻荫子,给尊父授官都是可以的。”
皇上一番温存抚慰,令赵鼎十分感动,慌忙起身辞谢道:“请王先生恕微臣直言,君父有赐,人臣固不敢辞。但朝廷曾明发上谕,要江南诸省全力赈济灾民。微臣捐出家财发赈,虽可暂舒民困,却不免令人心生疑惑,以为朝廷赈灾不力,非但有损朝廷威严,更不免有伤仁君爱民之心。是以王先生之美意,微臣断不敢领受。”
朱厚熜慨叹一声:“这大概就是你方才说的替朕分谤的意思吧!你能一心替朕着想,时时处处维护朕的圣名,朕不胜欣慰之至。不过,有功之臣若不得其所赏,岂不显得朝廷赏罚不明?这个事情你就不必管了,朝廷自会酌处。朕要和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朱厚熜话锋一转,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说道:“你想过没有,你的这些法子都是‘术’,却不是‘道’。虽说古人有云‘道不足,术补之’,但用术终究难以长久,更难以大行于天下,治国理政还得靠道。比如说,我大明朝的官员,有几个能象你一样有万贯家财?又有几个能象你一样为了上解国忧,下舒民困而不惜毁家纾难?设若松江没有你这位出身豪富之家的知府大人,那十万灾民又该如何求得一条活路?”
赵鼎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