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应变之策吗?”
“微臣以为,官府应该限定田价不得低于四十石一亩。这样一来,那些大户就不能把受灾百姓的田地都买了去。譬如一家有三兄弟,有一个人卖了田,就可以把卖田的谷子借给另外两个兄弟度过荒年,到了明年,还有三分之二的百姓有田可耕,松江就不会乱。松江不乱,应天半壁就能安如磐石,国朝三分之一的赋税收入也就有了保证。”
朱厚熜十分赞赏赵鼎这种为民请命且胸怀全局的风范,表面上却仍不置可否,问道:“你的这个意见,可曾向省里提出?”
“回王先生,一接到省里的议案,微臣就向省里直陈了陋见。数日之前,刘中丞亲临松江,微臣又当面向他禀明了松江府的实情,再次提出了限定田价的建议,只是……”赵鼎欲言又止。
“不用说,省里想必是没有采纳你的意见了。”朱厚熜冷笑一声:“是否就因为你拒不执行省里的议案,还给朝廷上疏请求先治河再议其他,他们就断了你们松江府的赈灾粮?”
几位在座的天子近臣都看得很清楚,皇上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按在自己膝盖上的那只手一直在微微颤抖,暴露出内心里已是何等的愤怒,只要赵鼎的说辞对应天巡抚刘清渠不利,皇上可能当即就会将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