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官员都有退路,大不了象那个徐陟一样辞了官,回家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可是,你们没有退路,你们只有一个家,那就是宫里。若是败坏宫里的名声,往我的脸上泼脏水,那便是连家都不要了。我可跟你有言在先:此事可一而不可再,如果再犯,该怎么处置,祖宗有家法,朝廷有规制,别指望着我护短!”
“奴婢……奴婢记住了……”
朱厚熜仍板着脸说:“不过,你今日打着织造局的伞牌仪仗去徐家赴宴,已经把宫里的名声败坏出去了,别指望我就这么轻易地饶放了你!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三日之内,给赵知府筹办五十万石粮食来,帮他去跟那些买田的大户去为灾民争田价!”
如今松江市面上,五十万石粮食能值到几十上百万两银子,李玄立刻苦了脸:“主子,奴婢……奴婢知道赵大人的差事重大,是主子一片爱民之心。可是……可是奴婢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啊……”
“怎么,才当了几天的织造局监正,就学会跟朕讨价还价了?站着回话,不许跪!”朱厚熜呵斥住正要下跪的李玄,冷笑道:“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你当初为何要求着你干爹吕芳要署理松江织造局的差事?我可听镇抚司的人说了,自打你到了松江,那些棉业大户排着队地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