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里的事,也是朝廷的事,复设三大织造局,朕明发上谕拨的银子,户部走的也都是明账,你有什么不能说的?明白回话!”
“是是是,奴婢这就明白回话。”李玄话虽如此,却仍吞吞吐吐地说:“回……回主子,拢共一百万两银子,要复设三大织造局,奴婢这里只分到三十万。”
“不到两个月时间,你把三十万两银子都花完了?”
李玄说:“回主子的话,整修官署、修建作坊、添置织机、聘请织工这些事,奴婢都不敢劳烦赵大人,都得从那三十万两开办费中开支,奴婢恨不得把一个铜钱掰成两半来花,仍需花去近十万两银子。主子又有上谕,不许三大织造局威逼地方官府衙门以官价收购丝绵,剩下的那二十万两银子,奴婢尚不知道够不够下半年开销。倘若办不好主子交代下来的差事,纵然吕公公不治奴婢的罪,奴婢也断无颜面给主子和吕公公回话了……”
朱厚熜问:“你在建的那五座作坊,半年能织出多少匹棉布?”
“织造局下设五座作坊,共一千架织机,每架织机十二个时辰换三班来织,五日断匹,一年最多能织出六万匹。今年要盖作坊、造织机,还得请机工、织匠,都得要些日子,满打满算到年底也只能织三个月,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