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充作股本。”
高拱却多想了一层,以为皇上是不想让朝野内外非议朝廷无钱赈济灾民,却逼迫官员从自家拿出钱粮来替朝廷发赈,就劝说道:“赵大人,皇上早有圣谕,赈济灾民乃是朝廷的份内之事,你有官身,家也不在松江,自设粥厂替朝廷发赈便说不过去。你此前不是上奏朝廷,恳请在秋冬农闲之时治理吴淞江吗?依我之见,不若把那笔钱粮用于治河之上……”
赵鼎还没有表态,朱厚熜却笑着打断了高拱的话:“你高肃卿这话不通,赈灾是朝廷的份内之事,治河又何尝不是?你这么说,是不是以为我为了顾全自己和朝廷的颜面,就拒绝了崇君的一番美意?治河的事我们待会再说,断不会让崇君左支右绌,捉襟见肘。我之所以要劝崇君将那数万两银子的钱粮入股织造局,不过是让他为官民合办丝织棉纺业带个头而已。山西的矿业晋商已然先行了一步,一向得风气之先的江南却落到了后面,岂不令人惋惜?”
说着说着,他突然生气了:“可恨徐家太过贪婪,竟趁灾压低田价,想贱买灾民的田地,害得我也不敢让织造局动员松江那些棉业大户投资入股了。若非如此,我又何必难为李玄,让他摆出个饿虎吃人的架势去强借那些棉业大户的钱粮!”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