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二十万五千余石,这笔开支,可用本府赃罚款项、各仓储米解决一部分,缺额钱粮以官价折银约合三十万。就用这些钱米,招募灾民以工代赈,按工给予钱米,于今冬农闲之时动用,自今年冬月至明年元月,约莫三月可成其功。如此,则河道可修,水患可平,灾民亦能有所收入,可偿还借贷官府赈粮。”
朱厚熜叹道:“崇君啊,我实话告诉你吧,你上那道疏,不少朝臣都以为是以治河为幌子,意在阻挠朝廷改稻为桑之国策的推行。我当时心里也这么认为。听你这么娓娓道来,原来是我们这些位局庙堂的人不察实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了。眼下还是以赈灾及组织灾民生产自救为重,治河之事就根据你实地勘察情况,我再委派工部有司官员前来协助你,拟订一个详细的计划上奏朝廷,就按你的原定计划,今冬开工。不过,你刚才说的所需钱粮合计只用五十多万两银子,这么大的工程,十万民夫要干三个月,那么点钱粮到底够不够?”
赵鼎面露羞愧之色,说:“王先生睿智天纵,微臣也不敢欺君罔上。治理吴淞江工程浩大,五十余万钱粮确实不够。不过,今夏太湖流域诸多州县遭灾,朝廷赈灾开销巨大,治河花费微臣尽量俭省,再动员松江各县大户乐输一部分,勉强能对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