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也有耳闻,全城百姓无不称颂高大人是爱民如子的青天大老爷,惟愿高大人替他们做主呢。”
朱厚熜话锋一转:“惭愧!高某不察实情,行事孟浪,以致错怪了松江府一干忠君爱民的好官,昨晚已当面向赵知府致歉了。”
徐陟一愣,随即阴冷地笑了:“高大人如此宽宏大度,该不会是顾及同年之谊吧?但高大人有没有想过,贵师相夏阁老受命主持应天府赈灾诸事,松江出现了减半发赈一事,赵鼎又与夏阁老有师谊,南北科道论争起来,难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倘若朝廷责问下来,夏阁老该如何给朝廷回话?”
朱厚熜似乎也被徐陟话语之中隐含的威胁之意给吓住了:“那么,依俆员外之见,高某该如何行事?”
徐陟张嘴,想要说话,却又看了看坐在东西两厢的其他人,欲言又止。
朱厚熜微微一笑:“张大人是令兄徐阁老的入室弟子,几位太保爷也都是高某的好相与,俆员外有话但说无妨。”
徐陟想想觉得“钦差高大人”说的有道理,但他还是把身子倾过来,压低声音说:“赵鼎不过区区一个四品知府,仰仗状元科名,最是迂阔执拗,不得圣心久矣,今次又犯下了欺君虐民之不赦大罪,实在九死难恕。而夏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