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说:“先生莫非是嫌芸娘蒲柳之质、朽木之才,不足以侍奉堂前、师从先生吗?”
冯保被她问得一愣,心中一时纷乱如麻,不敢再看她那“我见犹怜”的秀美脸庞,更不敢再看她那一脸决然肃穆的神情,目光闪躲游离中,无意识地落到了大厅里那一匹匹的丝绸棉布上面,顿时想起了自己身为内廷苏州织造局监正的职责,更想起了临行之前,干爹吕公公带自己和其他人去内廷兵仗局看那几具人皮时说的那些话。立刻,就象是有一根无形的缰绳自心底升起,拽住了那颗几乎真的要超然物外的“放心”,冯保决然地说道:“师兄和沈老板的一番好意,冯某心领了。无奈皇命在身,不是雅谈之时,还是请沈老板带我们去看布料绸样吧!”
杨金水和沈一石两人都是一怔,随即看向比他们都要年轻一些的冯保的眼光都多了一丝佩服之意。
杨金水赞许道:“冯公公说的是。咱们还是先说正题吧。”
沈一石躬身应道:“是。”对芸娘和戏班的坤伶乐师们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芸娘起身,双手交叉放在身子一侧,低头向众人福了一福,也不再看冯保,翩然跟着戏班那些人都退了出去。
倒是冯保,眼光似乎想要追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