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金水微微一笑,说:“哪样的心思?咱家可什么都没说啊!”
沈一石更是惊惧万分,赶紧要叩头,却被杨金水给扶住了:“沈老板且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待沈一石惶恐不安地坐回原位之后,杨金水恳切地说:“咱家方才说了,在商言商,咱们真金白银都把话都说在明处,合作不成也不会伤了彼此的和气。你有诸般顾虑也在情理之中,但咱家是宫里的人,是皇上和吕公公派到江南来的奴才,要是打主意想吞了你的作坊,那就是在往皇上脸上泼脏水,咱家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啊!”
略微停顿了一下,他又说:“至于你沈老板的那些桑田棉田,还有那些绸缎庄,一则宫里不能拥有田地;二来织造局只管给宫里织丝绸棉布,不能沾手其他行当,你便是想挂到织造局的名下,咱家没有请得吕公公的示,也不敢做主就答应你,还请沈老板见谅。”
十八家作坊听得是很大的一笔资财,其实值钱的也就是一点房产和那几千架织机,在南直隶和浙江的万亩桑田棉田才是沈一石的命根子,无论是织造局,还是杨金水本人,确实没有必要贪占他的那些作坊。因此,听杨金水这么说,他才彻底放心下来,问道:“请问杨公公,小人把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