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台了……”
杨金水把面巾扔在了盆里,说:“到底是乾清宫出来的,见识就是要比杭州的老王高出一筹。哼!照他的那种搞法,主子万岁爷确实要为难,干爹也确实会下不来台,还好咱家还不糊涂,没让他小子的几句好话给套住了。”
冯保从杨金水的话里听不出是在揶揄甚至讥讽自己,但他不知道杭州织造局的王欣王公公是怎么给杨金水说的,也不好接腔,就把面巾又在盆里绞了,说:“师兄不妨把内衫也脱了,我帮你擦一擦。”
杨金水却不领情,冷哼一声:“咱家说了,这可不是你这个位分上的人该做的事情!”
冯保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了:“那我就又要驳师兄一句了,做了咱们这号人,伺候人就是咱们的本分,有什么该做不该做的?”
“那好!”杨金水回过头来,说:“你把内衫脱了,我来帮你擦!”
冯保一愣,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杨金水提高了声调:“少说废话!脱了!”
冯保见他似乎动了怒,带出了司礼监秉笔公公的威势,心里不免有些惧怕;再者,虽说去了势,也都是男人,又都在宫里当差多年,伺候主子万岁爷和位分高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