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大典办下来,少不得要恩荫本少爷一个官职!再者说了,本少爷虽不是什么省里上司衙门的职官,也不是六科廊的给事中、都察院的御史,但刘中丞却是我们家老爷子的同年至交;南北科道的言官御史也有不少出于我们许家的门下,真要撕破了脸面,只怕你这个小小的四品知府也就做到头了!”
区区一个秀才,不过仰仗父亲的权势,竟敢如此嚣张跋扈,当面指斥自己这个名满天下的探花、钦命苏州知府,齐汉生骨子里的文士气节被激发了出来,冷笑道:“那本府就等着拜读许大人门生们的弹章奏本了!来人,送客!”
苏州虽说是天下斯文元气之地,每科两榜进士都有那么几个,但官做到象许问达这样二品尚书份上的人却不多见,他还是北京的刑部正堂,掌管天下刑狱诸事,不是当年南京那些“莳花尚书”,就更是难得;而且,许问达这个二品尚书也当了七八年了,即便不能入阁拜相,循着九年晋升一级的官制,再熬个一两年,就能晋位从一品的太子三师,以一品大员的身份荣归故里。因此,别说是齐汉生这个小小的四品知府,即便是应天巡抚刘清渠这样的三品督抚,许子韶也未必就会放在眼里,听齐汉生公然要将自己逐出门去,当即怒道:“好你个齐汉生,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