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也实在是太不像话!老爷您毕竟是他们的父母官,好言好语跟他们说事,他们竟一句也听不进去!莫不如老爷您好好地收拾他们一顿,兴许就安分了……”
说着,他凑到齐汉生的跟前,低声说:“老爷,方才小的跟赵平闲扯了两句,听他说,他们家赵老爷前日在松江开衙放告,只一天时间就接到了几百上千份状纸,全是状告那些什么狗屁乡官财主的。这几天,那些乡官财主一个个跟个灰孙子似的都蔫了下来,还巴巴地求到赵平那里,想求他给赵老爷带个话,求赵老爷放他们一马……”
齐汉生的眼睛骤然一亮:“开衙放告?你把赵平跟你说的情形仔细给我说说。”
听完许三的转述,齐汉生又紧张地思量起来:不错,那些为富不仁的乡宦士绅们大多劣迹斑斑,赵鼎这一招可谓是针锋相对,恰恰拿捏住了他们的七寸。自己若是也这么办,不消说他们定然不敢再仰仗权势威逼自己动用官府之力,逼迫百姓把田地贱买给他们,兴许还得乖乖地遵照自己定下的每亩四十石的田价来买田,然后老老实实地改种桑棉。朝廷改稻为桑的国策也就搞成了,自己提出的“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方略和省里的议案不但没有过错,反有大功于家国社稷……
想到这里,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