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证交给齐汉生时,还趁火打劫,向齐汉生提出让他多多关照沈一石的交换条件。
朱厚熜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还晓得换便服,不摆仪仗、不带差役,自己登门拜访,他齐汉生还不是很糊涂嘛。”
接着,他又问道:“你来苏州这些天,觉得齐汉生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杨金水一凛,不禁左右看看,显然是碍于祖宗家法,不便当着外臣的面臧否朝廷命官。
陪坐在下首的高拱、张居正和赵鼎、王用汲都低下了头。高拱和赵鼎两人与齐汉生都有年谊,知道杨金水这个阉奴的评价直接关乎齐汉生的前程甚至身家性命,把心都提了起来,尤其是赵鼎,按在膝盖上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心里紧张地思量着一旦杨金水的评价不利于齐汉生,甚或引起皇上雷霆震怒,自己该如何开口帮齐汉生说话。
朱厚熜放下了手中的细瓷茶碗,淡淡地说:“有什么就答什么。他们跟你们一样,都是朕的肱股腹心,不必忌讳什么。”
“是。”杨金水字斟句酌地说:“回主子,奴婢觉得齐汉生这个人还是有才的,只是功名心重了些,求成心切,没有考虑妥当就贸然向朝廷提出了‘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方略,被那些乡宦士绅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