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轻轻一点,点亮我码字的人生,支持数字,支持正版,跪求订阅。)
皇上的话语之中已带出了明显的指责之意,但是,听到皇上问出这个问题,杨金水心里突然有了底——前面皇上问起的那些自家心思不曾在密报上奏明,但他与苏州棉商沈一石谈判的始末,包括定下的那些条件,却是一五一十地在密报中写得明明白白,丝毫也不敢对皇上隐瞒。那么,皇上这样步步追问,还当着这些外臣的面让他明白回话,就一定是故意要让他们听到这些。
杨金水当日决定这么做,就料想一定会招致朝野内外的物议,要承受来自外面的那些官员士子的诘难。不过,诚如他当日与冯保所言,主子万岁爷和干爹吕公公对他有再造之恩,一条命都舍得还给主子,更不用说只是挨那些迂夫子、酸秀才的几句骂。再者说了,替宫里当差挨骂,也就等若是替主子万岁爷分谤,难道不是他们这些奴才的荣幸吗?
正因为心里有了底气,跪在那里的杨金水脸上一改方才的惶恐不安,变得端正而肃定,声音也显得圆润了许多:“回主子,以苏松杭三大织造局的作坊,就算是奴婢们拼了命地织,半年时间断然无法赶出五万匹棉布、三万匹丝绸。但这是关乎主子天家威仪和朝廷颜面的事,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