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显得十分突兀,在君臣奏对之时这就更是失礼。众人都把目光投射过来,高拱慌忙站了起来,抢先说道:“皇上,国朝实行优免恩恤之制,为的是向天下昭示君父崇文重教、礼待士子之心,依微臣之愚见,贸然废弛只恐不妥,请皇上三思……”
原来,高拱担心赵鼎家中富甲一方,又在江南为官,他若是出面谏止君父废除优免恩恤之制,只怕会被皇上视为为己谋私;而自己却出身贫寒,至今也没能在河南新政老家置办什么田产,完全可以说是出于一片公心,再加上自己一直在御前行走,君臣相知颇深,圣眷也非赵鼎可比,自己说出来的话,皇上兴许能听得进去。所以,他就大着胆子,抢先开口了。
不过,高拱这么做,也不单单是与赵鼎有同年之谊,想替他担当罪责;而是因为他实在担心若是贸然废除优免恩恤之制,肯定会引起朝臣士子的反对,导致朝野纷争迭起,甚或会引起天下大乱。这么做固然可能触怒皇上,但与大明江山社稷的安危相比,与皇上对自己的知遇之恩相比,个人的进退荣衰又算得了什么?
朱厚熜板着脸看着高拱,直看得他心神慌乱,低下头去,这才突然笑了起来:“呵呵,朕说了要废除优免恩恤之制了吗?亏你高拱高肃卿给朕当了七八年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