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迂腐可笑之至!
见皇上醇醇地看着自己,不象是龙颜不悦的样子,赵鼎又说:“微臣还要斗胆劝谏皇上一句:古人云,君待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又云,君臣之间,以礼相交,不可言戏。戏则不敬,不敬则慢,慢而无礼,悻逆将生!皇上不可以此不信不礼之举待臣下……”
给皇上当了七八年的秘书,高拱深知皇上最讨厌别人在君前奏对时掉书袋,更不用说赵鼎的话还是这样直白无忌,当即吓得魂不附体,忙厉声喝道:“大胆……”
朱厚熜笑着摆摆手,阻止了高拱,对赵鼎说:“崇君啊,你这话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朕还要问你一句:前日在松江,你和王润莲若是知道朕就在内室,还敢跟高肃卿那样说话,把你松江府的实情和盘托出吗?”
“这……”赵鼎无言以对了。他虽说自问刚直敢言,也打定主意要把松江之事面陈皇上,但能不能象那天和高拱争辩之时那样直言无忌,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
“既然如此,朕潜位窥伺一次又何妨?”朱厚熜叹道:“其实,朕又何尝想这样做?可是,为人君者,最怕的就是满耳朵都是颂圣之言,却听不到半点真话。嘉靖二十三年鞑靼犯境,北直隶、山西百万难民涌入京师,若非一位国子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