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之前,朕让高肃卿送给你们的那句话吗?”
“回皇上,皇上嘱托高大人教诲罪臣,欲在官场安身立命,便要学会和光同尘。煌煌圣谕,罪臣无时敢忘……”
“不错!朕对你说的是和光同尘,”朱厚熜怒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朕何曾叫你与那些乡宦士绅同流合污?”
齐汉生闻言大惊失色,心说自己虑事不周,提出的“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方略被那些乡宦士绅抓住了漏洞,想趁机贱买灾民的田,这固然是自己的罪过;但自己并未参与他们买田之事,还不惜与他们撕破脸皮,据理力争,想为灾民争到一个合适的田价。这些事情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又怎么会认定自己与那些乡宦士绅同流合污?
想到这里,他不禁悲从心来,伏在地上,哽咽着说:“罪臣本是朽木之才,所献方略上误国家、下害百姓,其罪之大,实不可见容于尧舜之世。但臣断无与那些乡宦士绅同流合污之情事,请皇上明察……”
“驳的好啊!”朱厚熜冷笑道:“你齐汉生确实没有应允他们的无理要求,出动官兵衙役锁拿百姓,逼迫灾民把自家田地贱卖给他们。不过,那些乡宦士绅想趁灾贱买灾民的田地,可是因你‘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方略而始?若不是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