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地摇摇头,说:“扶他坐下,喂点热水。”
一口热茶灌下,齐汉生还是不见醒来。杨尚贤说:“启奏主子,中暑之人,得放血才行。”
杨金水忙说:“不必放血,他是南人,刮痧就行。冯师弟,端碗凉水来,不要用井里的,用缸里的。”
冯保奔了出去,很快就端着一碗水进来。杨金水走到齐汉生的座位前,让杨尚贤捧着齐汉生的头,挽起了衣袖,伸出食指、中指在水里浸湿了,在齐汉生左颈部轻轻地刮了刮,接着,夹扯起来。
一把,两把,三把,齐汉生的颈部出现了紫黑色的一条血痕。
随着一声轻哼,齐汉生悠悠醒转,见自己坐在椅子上,而皇上却站在那里,忙挣扎着要起身。
杨金水说:“别动,还有两处。”
齐汉生还在挣扎:“杨公公,皇上驾前,罪臣岂能安坐……”
朱厚熜坐回原位,板起脸呵斥道:“让你坐你就坐,对朕忠不忠心不在这些虚礼上。善待自己治下的百姓,不要让人骂朕这个皇上有眼无珠,给他们选了个贪官赃官、昏官庸官,便是对朕最大的忠!”
“皇上,罪臣……”
齐汉生还在诚惶诚恐地请罪,朱厚熜索性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