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长年累月忍饥挨饿,岂不是更难受?”
皇上仍是一副尖酸刻薄的口吻,齐汉生满面羞愧之色,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兴许是赵鼎方才劝谏他“君待臣以礼”的那些话起了作用,朱厚熜收敛了脸上的嘲讽笑容,也不再戏谑齐汉生,正色说道:“朕虽说赦免了你的罪,但心中有个疑问却要问问你:崇君在松江开衙放告,状告豪强劣绅的百姓险些挤破了府衙;你在苏州开衙放告,却是门可罗雀,连你一府之尊亲自上门动员,那些苦主也不敢出头控告。苏松二府相互毗邻,为何如此迥乎异常?”
论说许问达虽是刑部正二品的尚书,权势却不如内阁学士、吏部侍郎徐阶那么炙手可热;而若论乡宦士绅虐民之情状,苏州还远甚于松江,为何苏州开衙放告,百姓却畏之如虎、噤若寒蝉?齐汉生自己对此也是疑惑不解,只得嗫嚅着说:“罪臣愚钝,恳请皇上明示。”
朱厚熜盯着齐汉生,一字一顿地说:“一句话,那些苦主,甚至苏州的百姓不信任你齐汉生!要知道,凡事有因必有果。群众的眼睛自然雪亮……”
见众人都露出诧异的目光,朱厚熜意识到自己又不经意地带出了明朝人所不知道的新名词,便解释说:“哦,群众便是百姓的意思。朕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