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赵鼎也在心里盘算过这件事,深知皇上绝不是危言耸听,也深知肩上的担子分量重如泰山,一时不禁有些踌躇了。齐汉生虽说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却受够了治下许家、郑家等乡宦士绅的气,当即将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慨然说道:“我辈士子读书做官,无非为着两端,一是效忠朝廷,二是为民做主。抑制豪强兼并上合天心,下顺民意,两端都能兼顾,正是臣之夙愿。臣谨领圣谕,敢惜此身!”
到了这步田地,赵鼎也只好跟着他一起表态:“微臣定当殚精竭虑,不负君父社稷之托。”
“好!”朱厚熜说:“朕送你们一句陆游陆放翁曾说过的话,叫‘进不求名,退不避祸,唯民是举’。只要你们有一颗忠君体国爱民之心,无论成败与否,朕都能保你们平安无事!”
略一沉吟,他又补充说道:“你们两人都兼着都察院的御史,可以风闻奏事,但此事毕竟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给你们带来很大的麻烦。今后,遇到有什么新情况、新问题,若是不方便公开上奏疏,可随时直奏朕;官驿邮传若是不方便,就让杨金水和冯保、李玄他们以织造局的名义直送宫里。”
赵鼎和齐汉生两人心中自然明白,皇上此举等于是给了密折奏事之权。根据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