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南京给太祖高皇帝守陵!”说完之后,便打开车门,从随行护驾的镇抚司校尉摆好的轿凳上踏步而下。
震天的锣鼓唢呐声立刻停了下来,两位身穿紫袍的四品官跑步上前,跪在官道的当中,高声禀道:“两淮盐运司巡盐御史赵自翱、扬州知府王可,率属下官员——”
“呼啦啦”地一声响,足足好几十位身穿紫袍或蓝袍的官员都跪了下来,齐声喝道:“恭请圣安!”
盐业是国家财政收入的支柱,两淮盐运司衙门又在全国八大巡盐御史衙门之中排在首位,朱厚熜着重瞅了那个两淮盐运司巡盐御史赵自翱一眼,只见此人四十岁上下,长得肥头大耳,白净脸皮,下巴上的胡子稀稀疏疏。再看官道两旁黑压压跪着的来自两淮盐运司衙门和扬州知府衙门的官员,个个都穿着崭新的官服,显然统一布置过。这正和他的心意,便按照这一路上沿途州县官员迎接钦差时高拱和张居正的样子,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势,说道:“圣躬安!”
诚如杨金水方才所言,朝廷钦差奉有圣旨,便如天子亲临,迎候官员照例要恭请圣安。若有旨意,钦差便要宣示。但高拱他们并无旨意给两淮盐运司衙门或扬州知府衙门,因此,回答了圣躬安之后,就不能再摆出钦差的身份。朱厚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