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就要抄家拿人给朕出气?”
皇上一语道破他的提议是因为皇上题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副字,杨尚贤面色微微一红,分辩说:“奴才身为镇抚司太保,愤君之慨便是奴才的本分。不过,奴才也不惟是如此。还有两个理由,一是这些年里,反贪局手头上关于两淮盐商收买官员,扰乱盐法的罪证已经积攒了不少,奴才们早就请旨要彻查他们;二是此次护卫圣驾南下,在苏松二府见到了饥民遍野、嗷嗷待哺的惨景,再看那些盐商平日里饮食起居都是那样奢靡无度,浑然不知上体国难、下疏民困,奴才们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呵呵,你能体察民生之苦,真不枉朕这么多年来时常敲打你们这些宫里的人。不过,”朱厚熜笑道:“朕那两句诗十个字是题给李纪的,为什么要抓赵自翱和王可两人?是不是你们镇抚司自矜身份,懒得理会李纪那样的草民?”
这话当然是实情——镇抚司掌管的是天字第一号诏狱,能进去的人最低也得是个两榜进士、科甲正途出身的官员,还得是因为触怒了皇上,被下旨打入诏狱听候发落。象苏州那个许子韶,虽说是二品尚书家的贵公子,想进诏狱连门都没有,更不用说李纪不过是多了几个臭钱的商贾、贩夫走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