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间之事,时任河东盐运司衙门正堂的巡盐御史李硕义奏请朝廷同意,增补河东府生员名额二十名,准许河东经营盐业的盐商子弟在当地进学应试,是为解决河东盐商子弟进学应试的一个权宜之举。余剑之议,是想恳请大人领衔上奏朝廷,恩准两淮盐场效法河东盐场之成例,准允定居扬州的盐商子弟运学,以免其父行商于外,其子求学于籍的辛劳困顿。”
那些盐商不明底细,倒也罢了;赵自翱心中却起了疑:高大人乃是翰林出身,曾在翰林院钻研朝章国故,怎么连运学的由来都不知道,莫非真应了那句话: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朱厚熜毫无愧色,点点头:“这么说就清楚了。余剑,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余剑长揖在地:“学生一点私心,万望大人成全。”
“你这哪里是什么私心?”朱厚熜叹道:“你已有举人功名,只待公车上京应试大比,中个进士便是了局,运学不运学与你并无分别。但你却为那些盐商子弟请命,使他们能够一边潜心求学上进,一边尽孝于父母膝下,不再因为求学上进而骨肉分离,分明是一片至公至大之心啊!
余剑激动地说:“大人答应将学生之请上奏朝廷?”
朱厚熜斩钉截铁地说:“义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