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完了。”
“没有异议吧?”
“岂敢,岂敢……”赵自翱谄媚地说:“高大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又是翰林手笔,这份奏疏遣辞严谨、用典雅致,最难得层层说理如抽丝剥笋,深入浅出,下官读来甘之若饴,如饮琼浆……”
因为要说服两淮盐商认购股份,朱厚熜君臣七人和赵自翱身旁的茶几上不但摆着茶水点心,还有笔墨伺候。朱厚熜懒得听他滔滔不绝地说这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奉承话,毫不客气地指着桌上的笔墨,说:“既然赵大人没有异议,那就请署名吧!”
虽说他这么做,有些过于强人所难,甚至还给人一种胁迫之感,但赵自翱决心已定,就不再犹豫,一边谄媚地笑着说:“这份奏疏上达天听之日,便是两淮盐商沐浴圣恩之时,这一切全仰赖高大人及诸位钦差大人仁心所致。下官何德何能,却得以具名窃功,真是失礼之至,失礼之至……”一边打开了茶几上砚台的盒盖,一手拉着官服宽大的袍袖,一手拈起了湖笔,在砚台里饱蘸了香墨,工工整整地在张居正的名字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搁下笔,双手捧起奏疏,在嘴边吹了吹,递给了一直站在面前的张居正。
接着,赵自翱转头过来,对朱厚熜说:“大人,下官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