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座,叩头致谢不迭。
在一片“老爷公侯万代”的颂扬声中,朱厚熜装作很随意地说道:“士农工商,皆是天朝子民,岂有子民有疾苦困顿而君父朝廷置若罔闻之理?其实,在本官看来,无论运学,还是附籍,都只是权宜之计,不只是你们,全天下的商户虽说都分属民、军、匠、灶籍,却世代经商,按民、军、匠、灶籍管理并承差应役,就显得十分不妥;而且,你们附籍某地进学应考,无形之中便挤占了当地生员名额,当地其他各届百姓定会不满。朝廷应该单独为你们商贾立下商籍,按一定比例分配县学、府学、乡学各级学校生员名额,凡岁科,提学使者按临照额取士,不占其他籍贯的名额,免得引起当地各届百姓的不满。如此一来,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各省府州县无论立不立运学,子弟都可以在当地进学应试,从此再也不必象余先生当年那样,为求功名仕进而远离高堂父母,以致竟有‘子欲养而亲不在’之人生大憾。你们商贾子弟中的英才俊杰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荣登科甲,为朝廷所用!”
顿时,两淮盐运司衙门二堂又一次成了欢乐的海洋,一片发自肺腑的颂扬致谢之声几乎将房顶都给抬了起来——要知道,设立商籍可不仅仅是关系到子弟能否取得求学和应考资格的问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