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来,余剑这么说既是出于读书人的谦虚,又是为了藏锋芒,便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呵呵,三明兄不必过于自谦,更毋需妄自菲薄。以三明兄之高才,若是负笈进京,定能高中,原也无需高某多此一举,更难得三明兄既深谙圣贤理学,又懂得商经贾道,正是国家不可多得的时务之才。然高某方才问过三明兄,已无赴京大比之心,实在令人殊为可惜。眼下我大明再造中兴,百废待兴,国家正值用人之际。君父更是求贤若渴,已增开诸多时务科广取贤才,以期有更多有为之士出来报效家国、共创盛世。高某岂能听凭如三明兄这样的青年才俊埋没于草野之间,而不从速罗致振拔为朝廷效力?是故有此不揣冒昧之请,倒叫三明兄见笑了。”
读书人无不以家国社稷天下事为己任,眼前这位“高大人”搬出了国家、朝廷和君父,令余剑不好再行推辞;再加上朱厚熜的话说得异常谦恭客气,更令余剑感动万分,挤出人群,走到朱厚熜的座前拜倒在地,哽咽着说:“学生辱蒙大人俯赐栽植,没齿难忘!”
朱厚熜起身双手将他扶了起来:“三明兄不必如此。高某身为朝廷命官,为国举贤,义不容辞,安敢受三明兄如此大礼!再者,一俟朝廷恩旨下达,三明兄便与高某是同僚了,这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