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
南京各大衙门一直空悬,一应政务等若全压到了应天巡抚署的头上,加之迎驾诸事千头万绪,繁驳杂乱,刘清渠也是忙得连轴转,恨不得一天分成二十四个时辰,听到夏言已经议完了事,立刻将那块西瓜放回桌上,拿出手帕揩去胡须上的西瓜汁,整一整衣冠就出了制敕房。
进了正中的内阁值房,夏言正端坐在硕大的红木案桌前,桌上摆着好几份翻开的公文,显然还有一大堆的公务要办。见到刘清渠进来,因熟不拘礼,夏言也不起身见礼,一边指着文案横头的一张椅子,示意刘清渠坐下,一边问道:“尔公有事要找在下商议?”
刘清渠字尔升,夏言称他一声“尔公”,无疑是十分尊重也极为要好的意思了,刘清渠却恪守礼法,仍依照朝廷礼制,向夏言躬身行了拜见上官的揖礼之后才落座,也不忙着回话,反而问道:“公谨兄方才又冲雷鸣发火了?”
尽管雷鸣已经走了,夏言却还是余怒未消,气冲冲地说:“那个阉奴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让他整修殿宇,照我的意思,当初益逆人等整修的殿宇大都完好,只捡残损之处修补一番,再把整座宫城粉刷一新也就是了。他竟拿着鸡毛当令箭,工程造价竟高达二十万两银子,也不先送我过目,便已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