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封建道德规范,但是,为了推行富国强兵的新政,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过,朱厚熜这么做,也不免小觑了夏言——这位历经几十年的宦海浮沉且数度当国柄政的元老大臣,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识过?焉能看不穿他的小伎俩?但是,夏言却是有苦难言,概因始作俑者、苏松两府的知府赵鼎和齐汉生是他的门生,极力鼓吹者高拱亦是他的门生;他又奉旨总理江南政务、统管赈灾诸事,苏松两府之事起因正是赈灾,无论事先是否知情,江南官绅都会把账记到他的头上,认为是他暗中指使。因此,得知苏松两府撕破脸皮与治下官绅豪强之家公开对抗之后,他就一直在苦苦思索,并已考虑停当。即便皇上不主动征询自己的意见,他也准备挺身而出,一俟圣驾驾幸南都,便请旨陛见造膝陈奏,既为君父了却万分棘手之事,又为大明保全几位年轻干才,这便是他当日与刘清渠说起的“不负君父数十年恩宠礼遇”的言下之意。
皇上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地提及此事,夏言并不慌乱,因为早就有回奏之时不必下跪的上谕,他也就没有起身,只在绣墩上欠身应道:“回皇上,两淮盐商一向安分守己,每年输纳大量钱粮用以开中,于朝廷解决边军粮饷所需大有裨益;今次又与国同体,乐输数十万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