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货物尚需时日,二来恰好赶上新丝上市。迟至今日还不到,今年一年的生意也就泡汤了。商贾贩夫之流天性逐利,不遇国中重大变故,断无放弃一年生意不做之理……”
毕竟是自己的猜测,没有实据证明,因此,夏言说完之后,又紧接着表白道:“冒昧猜测之言,实不足以污浊圣听。然老臣既身奉王命,抚定江南,关注海外西番诸国的动向亦是老臣之责,万不敢玩忽懈怠,以致临事慌乱,无以应变。但迄今并无消息传来,老臣不敢断言佛朗机人有无异动。为安定人心,不致因老臣一己之见而惊悚天下,老臣不能公开上疏,只能上呈密疏,奏请将东海舰队调回宁海台驻防……”
对于夏言的话,包括皇上在内,其他的人都在皱眉沉思,张茂却有些不乐意了,一来按照大明律法规制,调动军队之类的军令诸事,虽说由兵部掌管,但照例要与掌管军籍和军政的五军都督府事先通气,夏言却没有知会他这个五军都督府大都督,便上呈密疏奏请将东海舰队调防,轻慢之心昭然若揭;二来他实在想不明白有没有人前来货殖,跟东海舰队回驻宁海台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便冷哼一声,说:“广东新会一战,佛朗机人吃了大败仗,自然也该明白我大明有精兵百万、战将千员,远非他们区区海外小邦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