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偏不倚,总是择其善者而从之的态度来看,究竟偏向于哪一边还真是不好说,两派党争的胜负之数实在难以预料,他们也不愿意这么快就公开决战,就都放弃了落井下石,致徐阶于死地的念头。
见夏言和严嵩都沉默不语,朱厚熜微微一笑:“看来两位也觉得十分棘手啊!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哦,朕想起来了,当年徐阶从江西按察副使的任上调回京城,是夏阁老的举荐,夏阁老要避嫌啊!就请严阁老先说说看吧!”
十几年前的事情,皇上还能记得清清楚楚,令在场诸人都大为叹服。被点着名字问道头上的严嵩更是不敢怠慢,沉吟着说:“依微臣愚见,徐阁老一向谨守礼法规制,该当不会做出虐民自肥之情事。然则其家人欺官虐民,无疑是仰仗他的官势;加之京城近日对苏松之事议论纷纷,有人在私底下交通串联,徐阁老身处其间,不胜惶恐,自请引退回避也是迫不得已。是以微臣以为,许其辞官归里大可不必,将其调离京师则不失为保臣之道……”
说实话,既然徐阶本人和张居正都信誓旦旦地说他对家人所犯的罪行并不知情,朱厚熜还舍不得将明朝历史上的“名相”徐阶一脚踢开。不过,据镇抚司仿单奏称,一大批江南籍的官员在京城里四处串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