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不浓。以他三人的“逆名昭著”、“逆迹斑斑”,都丝毫不受任何影响,其他那些附人骥尾的士子儒生,又何必如此惶恐难安?若真是如此,那就需要好好宽慰劝勉他们一番了……
因此,朱厚熜豪爽地一摆手,笑道:“在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之说。你更不必忌讳,且将他们请来见礼。”
高拱也深知皇上的用意所在,见李贽还在犹豫,忙说:“既然王先生盛情邀约,你就不妨把贵同窗一同请来。”
李贽还在犹豫,高拱把脸沉了下来:“真有什么事情,本官一肩担了。还不快去!”
尽管李贽至今不知道眼前这位“王先生”的身份,但高拱、张居正两位朝廷新贵、天子近臣的名位在那里摆着,又有什么事情担不下来?便深作一揖:“请王先生和两位大人稍候,同窗就在那边路旁等我,学生这就去请他们过来拜见几位大人。”
朱厚熜和高拱、张居正十分好奇究竟李贽的同窗是何方神圣,让他那样的狂生也避讳莫深,便朝着他走的方向看去,却没有看见有什么青年儒生在街边驻足等候,只有三位年不过十岁的孩童朝着这边,或许是书香人家的小孩,也穿着一身儒服,还焉有其事地戴着被俗称为“太平巾”的四方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