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抗旨不遵了?”
朱厚熜又是冷笑一声:“你没有抗旨不遵,那就是你们应天巡抚刘清渠刘大老爷抗旨不遵了?这‘当行采办’,朝廷早在嘉靖二十六年便已经明令裁革了,还勒令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各省府州县召集全境商户公开宣示,并勒石为铭昭示天下,你们应天府怎么如今又在实行?难道你应天府就不在我大明朝,不归朝廷和皇上管?”
那位公差满不在乎地说:“裁革归裁革,但这些事儿,也只能瞧着办。”
朱厚熜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原来我苦心孤诣,冒着毁家亡国的风险推行新政的各项政策措施,到了下面就成了“只能瞧着办”了!当即怒道:“瞧着办?朝廷律法、煌煌圣谕,你们应天府都是象这样阳奉阴违、瞧着办的?”
这个罪名着实不轻,那位公差也不中他的圈套,反驳道:“你这先生怎能这样说话?实话告诉你吧,朝廷律法,皇上圣谕,我们应天府当然是要遵行的。但这次皇上驾幸南都,随行来了那么多位大老爷,吃穿用度都要靠我应天府张罗。这笔钱,公库里开销不了,大老爷又不能自己掏腰包,也只能按照老规矩,分摊给各行铺户了。”
朱厚熜又喝问道:“我大明朝的官员都有朝廷给的俸禄,那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