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不敢再多看一眼眼前这位胆大妄为的儒生。
朱厚熜却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若是应天府衙也不管,你们就抬着刘小二,去紫禁城告御状,去问一问皇上,他说过的‘工商亦本’的话还作不作数?朝廷颁下的那么多重商恤商的政策还要不要施行?”
或许是被他越来越放肆的话给吓住了,担心他还会说出更加放肆的话,给自己和整个浙东会馆带来灭顶之灾,李老爸赶紧陪着笑脸说:“相公说笑了。皇上身上担着我大明的江山社稷,心里装的是九州万方,平日管的是全天下的大事,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的亿兆生灵都要靠皇上一个人呵护着。小民这点小事怎敢惊动皇上?”
“这可不是小事啊!”朱厚熜感慨地说:“这些年里,朝廷奉行‘工商亦本’之国策,颁布了诸多重商恤商的政策。可是,那些地方官府衙门里的大老爷却都是‘瞧着办’。朝廷律法、煌煌圣谕,与一纸空文何异?你们不告御状,垂手端坐在紫禁城里的皇上又怎能知道这些?”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李老爸着急地说:“小人虽说是个商贾贩夫,可也知道朝廷的规矩很多很大,告状也有告状的路子,哪有随随便便就告到皇上那里去的道理?小人们早就商量好了,拼着花他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