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桌椅那么耐撞,牙行的人用了不大会儿工夫就撞开了二门,这道三门能守多长时间,实在令人担忧……
一个年轻一点的客商显然已经悲愤至极,一拳狠狠地砸在门扇上,咬牙切齿地说:“牙行的狗杂种,实在欺人太甚!若是这一次轻饶了他们,往后我们浙江人就别想在这一方立足了!跟他们拼了!”
“对!”几位年轻客商跟着大喊道:“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他们不但这么说,还紧握手中的棍棒和扁担,站在了李老爸的身边,气冲冲地瞪着其他客商。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先前还在犹豫的人也不得不下定了决心,纷纷操起家伙自卫。
李老爸看见这种情形,就点点头,说:“既然大家情愿死守,那么好,听我号令——”
他刚要说下去,忽然想起了此刻的会馆之中,除了他们客商之外,还有七位请来的儒生,便做了一个“等一等”的手势,然后回头去看,却看到了一副让他既觉得有些好笑,更觉得十分感动的画面——只见那位一直说个不停的相公,手里也操起了一根扁担;而跟随他同来的一位大人、三个孩童也分别拿起了随手找到的武器,只有两位青年儒生面色有些发白,眼神却也在到处乱转,显然是要找寻可以拿来自卫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