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到他的手上,不问是非曲直青红皂白,总是有钱人败诉吃亏。催交赋税也是一样,穷门小户交不起一律免除,其欠额却都分摊到豪绅富户和商贾铺户头上。昆山缙绅之家怨声载道,纷纷举家迁徙他乡,商号铺户也纷纷关门歇业。苏州头等膏腴之地的昆山,在他的手上只一年时间,竟然百业凋敝,生气难苏,比之其他州县,经济萧条自不待言,朝廷能收到的赋税也少了许多。偏生治下贫苦百姓、寒门士子对他视若父母、敬若天人。皇上调他回京应试制科,跪哭挽留者不下千人之多,相携远送者络绎于道,还赠以万民伞。其后太岳接任,秉公执法,明断是非,各项赋税徭役该征的征,该奏请豁免的奏请豁免,大力督促农桑、扶持工商,不到两年时间,昆山百业复苏,生机勃勃;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可他离任之时却没有海瑞那般风光。有人攻讦他与周如斗一样,都是慷国家之慨,博爱民之声;甚或攻讦他为百姓争得一点蝇头小利,却置纲常大义、朝廷律法于不顾。依微臣之愚见,这样的风评固然有些过头,倒也并非全无道理。”
若是换做别人,比如说严世蕃这么攻讦海瑞,朱厚熜根本理都不理,但高拱素有清廉之名,与海瑞又有袍泽之谊,还知道自己一直对海瑞十分器重,连他都这么说,足见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