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究竟。
师命岂敢怠慢,高拱顾不上吃饭,赶紧赶到夏言的府邸。果然,夏言正是为着此事,听他讲完始末之后,便发出了那样的叹息。高拱深知恩师与刘清渠的私交甚笃,说到底今日之事与自己也有关系,对于夏言的叹息,只能沉默以对。
夏言看出了高拱的尴尬,并没有责备自己的得意门生,摇头叹息过后,说道:“肃卿,你也不必自责。苏松赈灾一事出了乱子,为师便料想会有今天。”
皇上微服出行,巡视苏松扬三府,用的都是他高拱的名号,朝野内外也都认定三府之事都是由他这个钦差上达天听。因此,听到恩师提到了苏松之事,高拱慌忙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师相——”
夏言举起手,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说:“肃卿,苏松之事,你更无须自责。为师当初与刘尔升为了尽快推行改稻为桑之国策,未曾考虑妥帖,便同意了齐子方‘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方略,如今看来,为师是求功之心过于操切了,这一方略确有不妥之处,险些被豪强劣绅钻了空子。皇上据此认定为师与刘尔升全无爱民之心,也不无道理……”
其实,早在松江之时,高拱心里便隐约觉得,夏言身为主持江南政务的内阁资政,又受命全权统筹苏松赈灾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