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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何等乖巧伶俐之人,即便想不到事关皇亲国戚,只要吕公公交代下来的事情,他又岂能说个“不”字?当即满口答应:“既然是你吕公公的朋友,犬子一定诚心孝敬他们。”
吕芳笑道:“严阁老真是爽快!这件事就拜托东楼了。等他抵达南京,咱家请阁老和东楼喝酒。”
严嵩也满脸堆笑,客气地说:“举手之劳,何必如此客气。”
吕芳笑道:“严阁老莫非是怕咱家请不起吗?咱家虽说俸禄不多,却没有子嗣拖累,不必置办家产传给后人,一顿酒饭还是请得起的。不过,严阁老近来酒量大涨,咱家真是有些担心难以让阁老尽兴一醉呢!”
以吕芳的身家,又是诚心要设宴答谢别人,却斤斤于宾客的酒量,谁听来都不信?而且,自己一向惜福养生,朝野尽知,更遑论执掌镇抚司,暗中窥测监控百官的吕芳!严嵩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位吕公公话里有话,但吕芳不直说,他也不好直接发问,便笑道:“吕公公这是怎么说?老朽年轻时也不谙杜康之道,除了皇上赐宴,只在年节之时吃上一杯两盏,过了知天命之年后,更是滴酒不沾。只有那年替皇上恭书颁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