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孝,他们也是百般阻挠。皇上不得已命他致仕,其后又追夺其官,将他削职为民,这便是只喝百官那杯酒的下场。夏言有社稷之才,早年也曾得到皇上宠信,又深孚百官之望,却打错了算盘,既要喝皇上的那杯酒,又要喝百官的那杯酒,就难免在内阁首辅那把椅子上坐不久长,几经起罢,纵然有辅佐皇上布陈新局、厉行新政之大功,如今也还是只能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内阁资政。三人之中,论资历论人望,张孚敬最为浅陋,可惟有他是一心一意喝皇上那杯酒的,是故内阁首辅那把椅子,也坐的最为长久……”
略微停顿了一下,吕芳又继续说道:“张孚敬是正德十六年的进士,这个资历,大概只能勉强够格做你严阁老的门生。可到了嘉靖五年,你严阁老还在国子监祭酒的任上,他便已经升任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进入内阁参与机枢要务了。嘉靖八年,又坐到了内阁首辅那把椅子上。纵然百官厌恶,交章弹劾而一时被逐,仍能东山再起,卷土重来,前前后后当国柄政长达五年之久,在十几位首辅之中首屈一指。老病恳请致仕之后,皇上还经常派遣中使前往探视并赐药,可谓享尽了人臣难有之殊荣恩遇。看来这做首揆的,喝谁的酒,还真是一门学问啊!”
“这——”严嵩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