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几日,待另有消息传来,印证确凿之后再诏告天下?”
朱厚熜把视线投向了夏言,问道:“夏阁老怎么看?”
夏言毫不犹豫地说:“严阁老这是老成谋国之言。兹事体大,确不能听凭一面之辞。”
尽管朱厚熜觉得这纯属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但他心里清楚,对于并不知悉“月之暗面”行动内情的严嵩和夏言两人来说,能做出这样的妥协也实属难得。而据陈东说,佛朗机人早在五月中旬便已大举进攻吕宋,只是因为他们封锁了海港,镇抚司派往荣王府和吕宋的暗探才未能把这一消息及时送出。如今已过了近三个月,无论是他们,还是前往吕宋货殖的大明海商,大概也都能找到机会送回求援的急报了,确实不必急于一时,免得被两位老奸巨猾的内阁学士猜到了徐海的真实身份……
想到这里,他假装生气地说:“圣人云,盗亦有道。徐海虽沦为海寇,却从不加刀兵于我大明海商,朕相信他也不会全然将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国抛到了九霄云外,更不会坐视自己的同胞惨遭夷人杀戮,故此才派人冒死回国报讯。朝廷却还要怀疑他,若是被他知道,岂不令他心寒齿冷?”
那日被吕芳敲打之后,严嵩越发小心了,甚或认为皇上并不是从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