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奉诏,大概也不见得能赞同这样的处置,仆需回礼部重新议定典恤废荣王一事,阁中之事就烦请公瑾兄料理。”说罢,不待夏言客气地辞谢,便连声催促内阁书办备轿,逃也似的离开了内阁。
尽管今次圣驾巡幸南京,为的是拜谒太祖陵寝,礼部要负责一应礼仪大典,随行官员比其他五部来的要多上许多,如今都挤在南京礼部衙门里办差,但严嵩身为内阁首辅,完全可以把有司官员,如仪制清吏司、祠祭清吏司的郎中司员召到内阁来议事,大可不必自己回衙。夏言心里很清楚,严嵩这个老滑头是借故躲了出去,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自己。
但是,夏言也是有苦难言——刘成明是他的门生,封驳退回诏命,驳的不只是礼部的奏议和皇上的圣谕,还有他这位拟票的师相的面子。以他和严嵩之间微妙的关系,严嵩的确不好插手处理此事。而皇上最新的御批,已经是皇上忍气吞声所做出的极大的让步了,若是再被刘成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封驳退回,皇上的颜面何存?到那个时候,只怕刘成明难逃被贬谪外放甚或罢官斥退的命运,还要带累他这位师相脱不了干系!
独自在阁中生了一阵闷气之后,夏言叫来当值的书办,命他到六科廊,招刘成明等几位给事中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