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海图,紧张地在心中计算推演,许久没有说话。渐渐地,他紧锁的眉头舒展了。
高拱一直在留心观察杨博的表情,见他如此,立即不失时机地说道:“仆素不知兵,昔日供职营团军,亦不过是跑跑腿、打打杂,做一些催要军需督办粮秣的事情而已,至于整军操练、排兵布阵诸事,全靠俞志辅、戚元敬他们二人。这一平夷方略是否可行,还请惟约兄不吝赐教。”
杨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赞叹道:“肃卿兄不愧是我朝后进一辈中的俊杰之士,竟能想出如此精妙的方略!既然如此,又何必如此自谦,竟说自己并不知兵,岂不令仆汗颜之至?”
高拱笑道:“朝野内外,谁不知道你惟约兄乃是国朝罕有的文武双全、深谙兵事之才。仆本不敢在你惟约兄面前侈谈兵略,然跨海远征,兹事体大,是故冒昧前来求教于惟约兄,深恐贻笑大方。惟约兄这么说,才当真令仆无地自容呢!不过,跨海远征,关系重大,这一方略是否可行,还请惟约兄明示。”
多日郁结于心的作战方略终于有了个大致的思路,尽管不是自己想出来的,杨博仍感到肩上的千斤重担一下子轻了许多,心情也是豁然开朗,见高拱执意要自己表态,显然是准备将这一方略正式呈报总参谋部审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