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尽管常年漂泊海上,他的皮糙肉厚远甚于常人,但炮轰出来的茬口异常锋利,还是在他的背上划出好几道血淋淋的印子。
一开始,麻叶和黄易安等人都不知道徐海要做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大当家的是要去官军那里负荆请罪,可惜船上没有荆条,只能因陋就简,用破木片来代替了。
麻叶指着大明海军主力战舰“抚远号”上高高飘扬的一个写着斗大“汪”字的帅旗,苦笑着说:“大哥,来的虽说不是戚继……哦,戚军门,可汪军门恨你,大概还要比戚军门更入骨三分,你背着这几块破劈柴去见他,就能指望着他饶放了你?”
几个跟从麻叶从各船到“扬威号”上来的头目也纷纷劝说道:“大当家的,三当家说的不错,汪军门虽说不比戚军门严苛冷峻,但我们当年有负于他,难说他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大当家的且不可以身犯险。”
原来,他们这些昔日从东海舰队叛逃之人都从南路巡防分舰队悬挂的帅旗上看出,领军大将正是东海舰队副提督汪宗瀚。
汪宗瀚曾任东海舰队随营讲武堂总教习,于曾在随营讲武堂进修过的徐海、陈东和麻叶等人有师恩,还曾举荐徐海由哨官升任管带,这可是正五品千户的官缺,惜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