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又听到他用这样客气却又如此冷漠的口气跟自己说话,徐海再也撑不下去了,扑倒在地,痛苦地叫了一声:“军门——”喉头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汪宗翰似乎被徐海这声“军门”触动了,脸上抽搐了一下,语气却还是如万年寒冰般的一般冷漠:“俆大当家已非我军中部属,旧日之称就免了吧。”
徐海委屈地说:“军门这么说,莫非是要罪人羞愧嚼舌而死?”
汪宗翰淡淡地说:“俆大当家来见我,若只是为了负荆请罪,那倒不必了。你派人万里报讯告急,功在国家,救民无算,朝廷已赦了你们当初叛军为匪之罪,责令汪某率南路巡防分舰队星夜驰援西洋,与俆大当家合兵一处,共御夷人。皇上也有御批上谕‘国难当头,枪口一致对外’,汪某既食君禄,又世受皇恩,自不敢违抗朝廷宪命,更不敢忤逆圣意。”
略微停顿了一下,汪宗翰又接着说道:“再者,皇上不但赦了你等之罪,还御口亲封你为锦衣卫正千户,陈东、麻叶两位首领皆为锦衣卫副千户,其他大小头目也要给授官职。圣旨由我远征军监军高拱高大人宣示,是故我如今尚不能以官职相称。不过,俆大当家‘罪人’的自谦之辞也就不必再提了。”
徐海早已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