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他的下怀,立刻说道:“来就来,又不是羞羞答答的大姑娘家!”
说着,麻叶扯开嗓子吼了起来:
“弗见了情人心里酸!用心模拟一般般。闭了眼睛望空亲个嘴,接连叫声俏心肝!
别人笑我无老婆,你弗得知破饭箩淘米外头多!好像深山里野鸡随路宿,老鸦鸟无窝别有窝……”
比之徐海方才唱的那首文绉绉酸溜溜的《送春》,麻叶唱的这首直接描写男欢女爱的山歌更对那些粗鲁不文的海盗的脾性口味,有人立刻跟着唱了起来:
“正二更,做一个梦团圆得有兴!千般思,万般爱,搂抱着亲亲!猛然间惊醒了,教我神魂不定,梦中的人儿不见了,我还向梦中去寻!嘱咐我梦中的人儿也,千万在梦中等一等……”
更多发自破锣烂嗓的吼声加入了进来:
“我做的梦儿倒也做的好笑,梦儿中梦见你与别人睡,醒来时依旧在我怀中抱。也是我心儿里丢不下,待与你抱紧了睡一睡着,只莫要醒时在我身边也,梦儿里又去了……”
听着弟兄们兴高采烈地唱着吼着这种粗犷的山歌,吼完一支又一支,全不顾调门对不对、板儿准不准,徐海心中暗笑:这些个混账东西,八成想女人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