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再折到这里,杨大人这些日子也着实累了。”说完之后,那名校尉又勉强行了半礼,不等于元忠有所反应,就转身进了二堂。
“兵部的”这么一打岔,既让于元忠有了下台的台阶,更使他明白过来:孙嘉新可不是能随便欺负的软柿子——说的也是,眼前这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家伙虽说官运不佳、仕途蹉跌,辛辛苦苦二十年至今才是一个七品知县,毕竟是两榜进士、科甲正途出身,背后有一大票的座师、同年可以引为强援,兵部杨大人专程前来诸暨看他就是明证。当真打了他,今日之事就是个不了之局,朝廷若是追究下来,自己方才自吹自擂的“打死了你,这个罪,我还担得起”无疑是官场一大笑话!
想到这里,他忙挥挥手,对那两位千户说:“兵部杨大人正在后堂歇息,带着你们的人都退下去。”
想了想,又对坐在一旁的王顺说:“王县丞,连夜从省里赶来,他们也都累了。你带他们下去歇息用饭。”
原本站满了人的大堂上,如今只剩下了于元忠和孙嘉新两个人,刚才还剑拔弩张,现在却是一片死寂。
打发走了其他人,于元忠对孙嘉新说道:“孙知县,你刚才既然提到往日毗邻为官的香火情分,我就冒昧问你一句,你这么做